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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不是廢話。”泠玉道，“但喜歡是喜歡，生氣是生氣，哥哥別想混為一談。”
“我哪敢。”泊允哲道，“我這不是在哄我的陛下。”
“沒有誠意。”泠玉道。
泊允哲道：“可是玉兒，我都是個死人了，你還要我怎麽有誠意？”
泠玉說：“行了，我沒真的生氣，哥哥，你不用繼續哄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你就是覺得我哄人手段太差，是不是？”泊允哲問他道。
泠玉到底還是不想隱瞞：“確實不太可以。”
泊允哲說：“但就算是這樣，玉兒，你也已經是我的夫人了，我們結發夫妻，一定會相隨到老。”
“嗯。”泠玉道。
晚上的時候，泊允哲把主導的權利讓給了泠玉，泠玉用了帕子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“玉兒，我真的不能看你嗎？”泊允哲道，“你再考慮考慮唄。”
泠玉冷漠開口：“哥哥，你既然說了要道歉，那不得拿出誠意來。”
“好。”泊允哲道，“那玉兒你來吧。”
他們不是沒試過這樣的姿勢，但蒙著眼睛還是第一次，因為看不見，蕭元朔就感覺自己其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感了。
泠玉所有的動作都會被放大無數倍，泊允哲當然知道自己身上的人是泠玉，他的身體由泠玉所主導。
“哥哥，你想做什麽？”泠玉語氣中帶有笑意。
泊允哲啞然：“我沒有，玉兒，你高興就可以了。”
泠玉這才點頭。
……
但到最後，泊允哲還是把那塊帕子摘了下來，重新成為這件事的主導。
第二天起來的時候，泊允哲發現泠玉還沒睡醒，就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。
看到泠玉睜眼，他輕聲道：“玉兒。”
泠玉道：“真沒想到多年習武還有這種好處。”
語氣平靜，但泊允哲就是覺得有些抱怨的意思在裏面，但泠玉不肯承認。
“玉兒，這不是你昨天晚上太誘人……”
“罷了。”泠玉道，“反正哥哥知道，我是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。”
“我們家陛下胸懷天下，當然不會跟我一般見識。”泊允哲笑道。
泠玉道：“還好他們昨天準備的衣裳領子高，不然要是被看到了，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。”
“陛下可以和臣子們說，皇後就算做了鬼，也不肯放過陛下。”泊允哲表情認真，就像是真的在給他出主意一樣。
“哥哥，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。”泠玉道，“我只希望事情能夠早些解決，我們都不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。”
兩個人一起用了早膳之後，就差不多到了泠玉要動身的時間。
泠玉道：“朕去上朝了，你自己守著這可千萬守好了。”
泊允哲和他接了個吻：“玉兒，你放心好了，我一個人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他話確實是這麽說的，語氣卻不像。
為了瞞著其他人，除了最最親近的人可能知道泊允哲什麽事都沒有，其他人都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，現在泊允哲要是被別人看到，那才算是功虧一簣。
泊允哲一個人著實無賴，幹脆就擺了棋盤，自己和自己下棋。
雖然也不是什麽有趣的事，但總也好過無事可做。
這些年他忙慣了，倒是很少有這麽閑暇的時候。
泊允哲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因為這些清閑而高興，事實上他根本就開心不起來。
他擔心天下百姓，也擔心泠玉，更擔心手下的人。
他一天最高興的時候就變成了泠玉回來的時候。
雖然有些人不理解為什麽泠玉換了住處，但皇帝的事情也不是別人可以插手的。
今天泠玉過來的時候給他看了一封信，赫然是祝觀瑾從天照寄過來的。
“他們天照朝廷還真是亂七八糟。”泊允哲感嘆道，“這都是些什麽關系啊！”
泠玉道：“不過好在我們知道了背後的人是誰，”
“也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王太後最喜歡傻子，是不是因為傻子生得最好看啊？”
“這我也不得而知。”泠玉冷漠道，“哥哥，你怎麽這麽高興？”
“高興是不可能高興的。”泊允哲說，“我高興的原因，那肯定是因為看到你了。”
泠玉無話可說，泊允哲這個理由讓他連反駁的借口都找不到。
“我們還是小心為好。”泠玉道，“今晚不要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。”泊允哲道，“計劃了這麽久，該收場了。”
接下來的幾日中，泠玉顯得很忙，泊允哲抽時間出去了一趟。
明贄和霍驚寒按照他的吩咐，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。
“我們拿到了消息。”泊允哲道，“一直以來商元墨真正聽命的人是王太後養的男寵，名字叫做齊鎮。”
霍驚寒皺了皺眉，明贄則是八卦道：“怎麽現在喜歡男人的男人這麽多？”
“不該你管的事情你少管。”泊允哲說。
“我就隨口一說，閣主怎麽還著急了？”明贄道，“總不會是因為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黏著玉公子，於是就朝我發脾氣了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泊允哲冷漠道，“你這麽喜歡說的話，那接下來的都由你來說？”
“這就不用了。”明贄回答道，“我什麽也不知道呀，自然什麽都說不出來。”
“既然說不出來，你就老實聽著。”泊允哲道。
明贄這才不再說話。
“祝觀瑾父親早逝，他母親王太後宮中養的男寵眾多，但她手握重權，大臣自然不敢有意見。”泊允哲頓了頓，“具體的事情祝觀瑾也沒跟我說，但這個齊鎮，商元墨一直都很喜歡。”
“涉及到了母親的醜聞，祝觀瑾不願意說也是正常的。”明贄道，“只是難為他居然願意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。”
“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因為他給了畫像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三個人把重要的事情全部都說完之後，泊允哲問他們道：“你們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麽嗎？”
明贄道：“那當然是保全性命。”
“除此之外？”
“意閣。”霍驚寒似乎是猜到了明贄可能沒辦法回答到重點上面，就幫他回答了。
泊允哲滿意地點了點頭：“明贄，你多跟前輩學學。”
“是。”明贄敷衍道，“霍前輩真是太厲害了。”
“受之有愧，你不必如此。”霍驚寒開口道。
“多謝，你們這些時日的付出。”泊允哲道，“辛苦了。”
說話間，泊允哲就給了他們一袋金子。
“還是閣主大方。”明贄道，“就是可惜到了我手裏留不了多久。”
泊允哲無語道：“那你還回來？”
“這就不用了吧，閣主。”明贄道，“給我充充面子也挺好的。”
“走了。”泊允哲說，“到時候再見了。”
兩個人都客客氣氣地送泊允哲出去了。
明贄嘆了口氣：“我們可以贏的吧？”
“必然。”霍驚寒沒有任何猶豫，就給出了自己心裏的答案。
第二天，很久沒有在意閣出現的泠玉來了。
這件事情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，意閣的人對於泠玉的出現並不覺得意外。
但對於泠玉把乘霄和承影兩把明劍全部都帶來，還是覺得十分意外。
泠玉道：“就算哥哥不在了，乘霄也還在。”
這句話說的非常動情，要不是知道真相，霍驚寒和明贄都得相信他。
但事實就是假的，泠玉能夠演得真，只能說明他本事確實很大。
只是泠玉心裏也不確定，商元墨今天到底會不會出現。
他來的時候帶了侍從，看著就像是宮裏普普通通服侍的人。
神情落寞，也明顯是對泊允哲的死耿耿於懷。
只要不知道真相，就能夠被他騙過去。
別說不知道真相的人，哪怕是明贄和霍驚寒，都覺得泠玉實在是厲害。
沒過多久之後，意閣門口就出現了浩浩蕩蕩的一批人。
身上著鐵甲，手中拿的是長劍，不用他們自我介紹，意閣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身份。
想來就是泊允哲一直在等的人。
其他人尚且能保持理智，淩然第一個急了：“殺了他們，為閣主哥哥報仇。”
一直到淩然說完這句話，商元墨才慢悠悠地出現了。
他行了個天照的鞠躬禮：“參見皇帝陛下。”
泠玉眸光微斂：“你還是醜陋。”
商元墨怎麽都沒想到，泠玉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。
“皇帝陛下倒是光彩照人，不知道嘗起來的滋味怎麽樣。”商元墨淡定開口。
泠玉道：“我夫君自然知道，但你這種醜鬼有什麽資格說。”
“鬼？”商元墨笑道，“你夫君？泊允哲就算再不可一世，現在還不是死了？”
“你懂個屁。”泠玉道，“他也是你配提的嗎？”
“皇帝陛下就帶了兩個沒武功的人來，當真是膽子很大。”商元墨問他道，“我到底是應該說你單純，還是說你自己自信？”
“你的人看著也不怎麽樣。”泠玉冷漠道。
商元墨後退了幾步，然後吩咐身後的人一起上。
泠玉甚至都沒動，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，立刻有一群人圍在了他身前。
意閣的機關設置得很好，商元墨確實不會知道，這些人就藏在他面前。
“打不過就開始用這些手段了嗎？”商元墨露出了個嘲諷的笑，“你就是靠陰謀詭計當上的皇帝嗎？”
“可你當不上天照的主。”泠玉懶得跟他廢話，這個人原本就很難看，臉動過之後更是顯得做任何表情都僵硬。
偏偏他還很喜歡有各種各樣的表情出現，泠玉就當是看他笑話了。
泠玉雖然不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，但他知道，泊允哲肯定不會錯過這些讓別人出醜的時候。
何況商元墨還是對手，不用泊允哲出現在自己面前，泠玉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。
泊允哲一定是很高興的。
由此一來，泠玉自己的嘴角也勾了勾。
這樣的表情落到了商元墨的嘴裏，自然就成了泠玉對他的嘲笑。
商元墨看著自己的人逐漸處於下風，也就知道了泠玉他們手上的人確實有用，但就算是這樣，他也絕對不能退後一步。
事情已經做到了今天這樣，他這樣的存在，整個天下人人得而誅之，他一直想要的並不是泊允哲的性命，而是他手上的其他東西。
但很明顯，泠玉絕對不可能拱手相讓，那就只能靠自己搶了。
一直等自己帶來的人所剩無幾，商元墨才開口道：“早聞陛下自己也是武林高手，就算是不能和先皇後過招，在下也想和你過幾招，不知道陛下給不給在下這個面子？”
泠玉冷哼了一聲：“你算什麽東西？”
這樣的話是他往日一定是不會說出來的，但他知道，要是泊允哲在，泊允哲一定會說。
所以他選擇了說和泊允哲一樣的話，如此一來就像是泊允哲已經出來了一樣。
“陛下，在下現在還是好言相勸，要是你激怒我，我可就不會再相讓了。”商元墨道。
泠玉低頭擺弄著衣角，完全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。
商元墨實在惱怒，幹脆就朝著泠玉出了招。
泠玉坐在原地沒動，將乘霄取了出來。
商元墨臉色大變：“是乘霄劍？你也能用這把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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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哪敢。”泊允哲道，“我這不是在哄我的陛下。”
“沒有誠意。”泠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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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，你就是覺得我哄人手段太差，是不是？”泊允哲問他道。
泠玉到底還是不想隱瞞：“確實不太可以。”
泊允哲說：“但就算是這樣，玉兒，你也已經是我的夫人了，我們結發夫妻，一定會相隨到老。”
“嗯。”泠玉道。
晚上的時候，泊允哲把主導的權利讓給了泠玉，泠玉用了帕子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“玉兒，我真的不能看你嗎？”泊允哲道，“你再考慮考慮唄。”
泠玉冷漠開口：“哥哥，你既然說了要道歉，那不得拿出誠意來。”
“好。”泊允哲道，“那玉兒你來吧。”
他們不是沒試過這樣的姿勢，但蒙著眼睛還是第一次，因為看不見，蕭元朔就感覺自己其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感了。
泠玉所有的動作都會被放大無數倍，泊允哲當然知道自己身上的人是泠玉，他的身體由泠玉所主導。
“哥哥，你想做什麽？”泠玉語氣中帶有笑意。
泊允哲啞然：“我沒有，玉兒，你高興就可以了。”
泠玉這才點頭。
……
但到最後，泊允哲還是把那塊帕子摘了下來，重新成為這件事的主導。
第二天起來的時候，泊允哲發現泠玉還沒睡醒，就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。
看到泠玉睜眼，他輕聲道：“玉兒。”
泠玉道：“真沒想到多年習武還有這種好處。”
語氣平靜，但泊允哲就是覺得有些抱怨的意思在裏面，但泠玉不肯承認。
“玉兒，這不是你昨天晚上太誘人……”
“罷了。”泠玉道，“反正哥哥知道，我是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。”
“我們家陛下胸懷天下，當然不會跟我一般見識。”泊允哲笑道。
泠玉道：“還好他們昨天準備的衣裳領子高，不然要是被看到了，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。”
“陛下可以和臣子們說，皇後就算做了鬼，也不肯放過陛下。”泊允哲表情認真，就像是真的在給他出主意一樣。
“哥哥，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。”泠玉道，“我只希望事情能夠早些解決，我們都不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。”
兩個人一起用了早膳之後，就差不多到了泠玉要動身的時間。
泠玉道：“朕去上朝了，你自己守著這可千萬守好了。”
泊允哲和他接了個吻：“玉兒，你放心好了，我一個人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他話確實是這麽說的，語氣卻不像。
為了瞞著其他人，除了最最親近的人可能知道泊允哲什麽事都沒有，其他人都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，現在泊允哲要是被別人看到，那才算是功虧一簣。
泊允哲一個人著實無賴，幹脆就擺了棋盤，自己和自己下棋。
雖然也不是什麽有趣的事，但總也好過無事可做。
這些年他忙慣了，倒是很少有這麽閑暇的時候。
泊允哲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因為這些清閑而高興，事實上他根本就開心不起來。
他擔心天下百姓，也擔心泠玉，更擔心手下的人。
他一天最高興的時候就變成了泠玉回來的時候。
雖然有些人不理解為什麽泠玉換了住處，但皇帝的事情也不是別人可以插手的。
今天泠玉過來的時候給他看了一封信，赫然是祝觀瑾從天照寄過來的。
“他們天照朝廷還真是亂七八糟。”泊允哲感嘆道，“這都是些什麽關系啊！”
泠玉道：“不過好在我們知道了背後的人是誰，”
“也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王太後最喜歡傻子，是不是因為傻子生得最好看啊？”
“這我也不得而知。”泠玉冷漠道，“哥哥，你怎麽這麽高興？”
“高興是不可能高興的。”泊允哲說，“我高興的原因，那肯定是因為看到你了。”
泠玉無話可說，泊允哲這個理由讓他連反駁的借口都找不到。
“我們還是小心為好。”泠玉道，“今晚不要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。”泊允哲道，“計劃了這麽久，該收場了。”
接下來的幾日中，泠玉顯得很忙，泊允哲抽時間出去了一趟。
明贄和霍驚寒按照他的吩咐，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。
“我們拿到了消息。”泊允哲道，“一直以來商元墨真正聽命的人是王太後養的男寵，名字叫做齊鎮。”
霍驚寒皺了皺眉，明贄則是八卦道：“怎麽現在喜歡男人的男人這麽多？”
“不該你管的事情你少管。”泊允哲說。
“我就隨口一說，閣主怎麽還著急了？”明贄道，“總不會是因為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黏著玉公子，於是就朝我發脾氣了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泊允哲冷漠道，“你這麽喜歡說的話，那接下來的都由你來說？”
“這就不用了。”明贄回答道，“我什麽也不知道呀，自然什麽都說不出來。”
“既然說不出來，你就老實聽著。”泊允哲道。
明贄這才不再說話。
“祝觀瑾父親早逝，他母親王太後宮中養的男寵眾多，但她手握重權，大臣自然不敢有意見。”泊允哲頓了頓，“具體的事情祝觀瑾也沒跟我說，但這個齊鎮，商元墨一直都很喜歡。”
“涉及到了母親的醜聞，祝觀瑾不願意說也是正常的。”明贄道，“只是難為他居然願意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。”
“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因為他給了畫像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三個人把重要的事情全部都說完之後，泊允哲問他們道：“你們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麽嗎？”
明贄道：“那當然是保全性命。”
“除此之外？”
“意閣。”霍驚寒似乎是猜到了明贄可能沒辦法回答到重點上面，就幫他回答了。
泊允哲滿意地點了點頭：“明贄，你多跟前輩學學。”
“是。”明贄敷衍道，“霍前輩真是太厲害了。”
“受之有愧，你不必如此。”霍驚寒開口道。
“多謝，你們這些時日的付出。”泊允哲道，“辛苦了。”
說話間，泊允哲就給了他們一袋金子。
“還是閣主大方。”明贄道，“就是可惜到了我手裏留不了多久。”
泊允哲無語道：“那你還回來？”
“這就不用了吧，閣主。”明贄道，“給我充充面子也挺好的。”
“走了。”泊允哲說，“到時候再見了。”
兩個人都客客氣氣地送泊允哲出去了。
明贄嘆了口氣：“我們可以贏的吧？”
“必然。”霍驚寒沒有任何猶豫，就給出了自己心裏的答案。
第二天，很久沒有在意閣出現的泠玉來了。
這件事情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，意閣的人對於泠玉的出現並不覺得意外。
但對於泠玉把乘霄和承影兩把明劍全部都帶來，還是覺得十分意外。
泠玉道：“就算哥哥不在了，乘霄也還在。”
這句話說的非常動情，要不是知道真相，霍驚寒和明贄都得相信他。
但事實就是假的，泠玉能夠演得真，只能說明他本事確實很大。
只是泠玉心裏也不確定，商元墨今天到底會不會出現。
他來的時候帶了侍從，看著就像是宮裏普普通通服侍的人。
神情落寞，也明顯是對泊允哲的死耿耿於懷。
只要不知道真相，就能夠被他騙過去。
別說不知道真相的人，哪怕是明贄和霍驚寒，都覺得泠玉實在是厲害。
沒過多久之後，意閣門口就出現了浩浩蕩蕩的一批人。
身上著鐵甲，手中拿的是長劍，不用他們自我介紹，意閣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身份。
想來就是泊允哲一直在等的人。
其他人尚且能保持理智，淩然第一個急了：“殺了他們，為閣主哥哥報仇。”
一直到淩然說完這句話，商元墨才慢悠悠地出現了。
他行了個天照的鞠躬禮：“參見皇帝陛下。”
泠玉眸光微斂：“你還是醜陋。”
商元墨怎麽都沒想到，泠玉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。
“皇帝陛下倒是光彩照人，不知道嘗起來的滋味怎麽樣。”商元墨淡定開口。
泠玉道：“我夫君自然知道，但你這種醜鬼有什麽資格說。”
“鬼？”商元墨笑道，“你夫君？泊允哲就算再不可一世，現在還不是死了？”
“你懂個屁。”泠玉道，“他也是你配提的嗎？”
“皇帝陛下就帶了兩個沒武功的人來，當真是膽子很大。”商元墨問他道，“我到底是應該說你單純，還是說你自己自信？”
“你的人看著也不怎麽樣。”泠玉冷漠道。
商元墨後退了幾步，然後吩咐身後的人一起上。
泠玉甚至都沒動，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，立刻有一群人圍在了他身前。
意閣的機關設置得很好，商元墨確實不會知道，這些人就藏在他面前。
“打不過就開始用這些手段了嗎？”商元墨露出了個嘲諷的笑，“你就是靠陰謀詭計當上的皇帝嗎？”
“可你當不上天照的主。”泠玉懶得跟他廢話，這個人原本就很難看，臉動過之後更是顯得做任何表情都僵硬。
偏偏他還很喜歡有各種各樣的表情出現，泠玉就當是看他笑話了。
泠玉雖然不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，但他知道，泊允哲肯定不會錯過這些讓別人出醜的時候。
何況商元墨還是對手，不用泊允哲出現在自己面前，泠玉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。
泊允哲一定是很高興的。
由此一來，泠玉自己的嘴角也勾了勾。
這樣的表情落到了商元墨的嘴裏，自然就成了泠玉對他的嘲笑。
商元墨看著自己的人逐漸處於下風，也就知道了泠玉他們手上的人確實有用，但就算是這樣，他也絕對不能退後一步。
事情已經做到了今天這樣，他這樣的存在，整個天下人人得而誅之，他一直想要的並不是泊允哲的性命，而是他手上的其他東西。
但很明顯，泠玉絕對不可能拱手相讓，那就只能靠自己搶了。
一直等自己帶來的人所剩無幾，商元墨才開口道：“早聞陛下自己也是武林高手，就算是不能和先皇後過招，在下也想和你過幾招，不知道陛下給不給在下這個面子？”
泠玉冷哼了一聲：“你算什麽東西？”
這樣的話是他往日一定是不會說出來的，但他知道，要是泊允哲在，泊允哲一定會說。
所以他選擇了說和泊允哲一樣的話，如此一來就像是泊允哲已經出來了一樣。
“陛下，在下現在還是好言相勸，要是你激怒我，我可就不會再相讓了。”商元墨道。
泠玉低頭擺弄著衣角，完全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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